念佛會簡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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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願海濤音(1)3
https://www.taipei2.url.tw/ 台北法雷念佛會
台北法雷念佛會 108 台北市萬華區廣州街106號4樓
本願海濤音譯者自序            在我小學四年級的時候,我的爺爺往生了。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人的「死亡」。當時小小的心靈裏,不斷地湧出如下念頭,即:                「爺爺(人)為什麼會死?人死了到哪裏去?」「我會不會死?我死了到哪裏去?又我是從哪裏來的呢?」但是學校也好,周圍的大人們也好,沒有人談這樣的話題。升上中學後,看到同學們競爭成績的百態,不禁令人深思: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麼?又眼觀大人們的世界,處處充滿著「有無皆苦」的煩惱(如有田憂田,有宅憂宅。無田亦憂欲有田,無宅亦憂欲有宅),「愛別離」、「怨憎會」、「求不得」的苦相,比比皆是。又內看自身的心是變化無常,外觀身邊的事物也是變化無常。因此,我常常自想:「人為什麼要到這世上來?」「人活著是為什麼?」但是,我找不到答案。從小我就喜歡看闡述忠孝仁義,及因果報應的台灣民俗劇歌仔戲。在戲中不時出現有看破紅塵的出家人的場面,那無諍解脫的世界,很是令人嚮往,因此心中常想:出家很好。高二的時候,我的母親(三十九歲)因病而終。母親的死帶給我很大的衝擊。它讓我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無奈,世上的一切歡樂皆如幻夢,短暫不實。想到母親一生為了家,為了先生孩子,做牛做馬,但是我們都來不及回報,母親就走掉了。這「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」的悔恨,每天侵蝕著我的心。當時,腦海中所浮現的是:「一子出家,九族昇天」的聲音,因此出家的念頭,日復一日的強烈。因母親活生生的例子,讓我興起「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,不可讓人左右」的念頭,所以高中畢業後,我不顧父親、舅父、兄長等的反對,在家鄉附近的一座道場出家了。但是,現實的佛門生活,不似歌仔戲戲中所演的那麼地灑脫。又出家本是為求解脫,出三界火宅之家,可是現實上,卻彷彿是出了「家」又入了「家」,種種現象令人疑問叢生。因此,我常常自問:「凡夫真正得救的佛法是什麼?真實的佛法在哪裏?」佛學院的僧侶教育中,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:「施主一粒米,大如須彌山,今生不了道,披毛戴角還」的大公無私的因果道理。因此,本來是以「若我出家的話,母親就可以往生善處」的心入佛門,但是現在變成是自身的問題了,倘若自己不能悟道的話,不止是母親無法得救,連我自己都得受「信施難消」的可怕果報。但是內觀自身,每日的起心動念,在修道上是一點進步也沒有,又外觀寺院中的許多事實,只是令人置疑。又在那其間,也曾私下拜訪過台灣數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們,望其指引迷津,奈何機法(教)不相應的情況下皆失望而返。在苦惱之餘,憶起小時候常陪同母親,一起到寺裏拜觀世音菩薩的情景,因此就開始在自己的寮房裏,每天的拜觀音菩薩,並祈求二件事:(一)若這世上有我(凡夫)可以獲救的真實佛法,請指引我到那裏去。(二)若這世上沒有我(凡夫)能得救的佛法,請讓我早點死吧。為什麼求死呢?因為出家人每天的衣食住行,無一不是信施,我感受到:若依現狀繼續活下去,即使在此道場修上一百年也無法得道,只是徒增地獄業,徒浪費信施而已。因此那段期間,我求死的心非常強烈。但是奇蹟發生了。在我拜觀世音菩薩幾個月後,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居士,來到我住的道場,並鼓勵我離開道場去求學。在得到資助下,為求真正的佛法,為求凡夫可得救的佛法,我獨自負笈赴東瀛,走上想都沒想過的留學生涯。首先是進入了日本國京都的佛教大學(淨土宗的大學)。第一次聽到淨土真宗親鸞聖人的教法是在大二時,但是那時的自己,尚未真正地認識自己的面目,因此當我聽到淨土真宗是可肉食妻帶,無戒無行的說明時,心想:「世上那有這麼好的事,什麼行都不用修就可以得救,這一定是外道」。所以就毅然決然的一腳踢開勸我學真宗學的那位學長,不願再聽他多說。那時候我做夢也沒想到:原來我要找的凡夫可獲救的佛法就是淨土真宗。大學畢業時,佛教大學頒發了「最優秀成績」的獎賞給我,但那只是這浮世的曇花,後來的遭遇證明:世俗的肯定與讚美,對解脫生死是一點幫助也沒有。在我考取同一所大學的研究所後不久,學校忽然來通知告訴我,說我得到了肺結核,得馬上辦休學,入院接受治療等等。當時身心都受到重挫:先是接到通知時,腦中一片空白,心想:「為什麼會是我?為什麼會是我?」再來是受到藥物的影響,我進入了昏睡狀態,且每天都做惡夢,在夢中,我居然是無惡不做的傢伙。種種夢境似是告訴我:死必墮地獄。因此當時,死入地獄的恐懼,更甚於肺結核的病苦。那時候,每天雖有念佛,因不知彌陀是「無礙光如來」,是「實相身」‧「為物身」的存在,所以當時我的念佛,非「如實」的修行,與「名義」不相應,故無明猶存,不滿所願。當時的我有如是生陷地獄般,每天受從未有過的孤獨、無助、恐懼、不安等在煎熬折磨。在絕望、孤獨中,我無意識地打電話給以前曾熱心為我講淨土真宗的教法的學長。事後我才知道:原來因緣若不成熟,凡夫是無法真正地體會到彌陀的慈悲是大慈悲的。此「絕對」的大慈悲,遠超過凡夫「相對」的想像,因此對凡夫來說,是不可思議的。就因為凡夫用自我在看彌陀,所以無法如實地領受彌陀的悲願。在大二時,學長已教給我「不論人的罪業多麼深重,阿彌陀佛也不捨棄你、要救度你」的彌陀悲願,但是當時的我,並不當這話是話。可是說也奇怪,在滿是恐懼、孤獨、無助、絕望的境遇下,當同樣的法語:「不論人的罪業多麼深重,阿彌陀佛也不捨棄你、要救度你」的話在耳邊響起時,說時遲那時快,居然所有的不安都消失無蹤了。這心境變化之大,若非親身體驗,實在令人難以置信。在那瞬間,我才真正明白:原來我要找的佛法找到了。隔天早上,學長慈悲的帶很多淨土真宗的聖典來給我,並鼓勵我說:「來日本留學的人雖多,但是學佛的人則少。又學佛的人雖多,知淨土真宗學淨土真宗的人則罕有。像我雖知真宗殊勝,可惜日文能力不是很好,所學有限,而你條件正好都具足,是學佛的,年紀又輕,又肯學淨土真宗,且日文能力又好,願好好地發心學習……」。令人驚訝的事接二連三的來了。本來再三強調要我辦休學入院的校方,居然又來通知要我復學回校上課(當時我尚未入院,只是先服用校醫先生所開的藥而已),這真是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。原來痛苦了近兩個月的肺結核的診斷,是一場誤診。事後我曾怨過校醫,直到遇到彌陀的本願法門後,我才對此誤診釋懷,且生起感恩的心。因為有這一段痛苦的經歷,方使我認清自己憍慢無力的面目,方使我傾聽到彌陀慈悲的教法∥淨土真宗,也方不虛此日本求學之行。學淨土真宗得到淨土真宗辦的大學(在日本的佛教界,宗派分的很清楚,且各宗派都各辦有學校)。但是,換學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先是接受日本出入國管理局的嚴格調查(因為有的留學生不是來日本留學,而是以留學為名義在打工掙錢),其次是擺脫人情的束縛。原來換學校需要大學的指導教授蓋章。為了請教授蓋章,我一共跑了教授的研究室三次,但都徒勞無功。第四次,我以書面呈情,信中陳述如下:「當我們口不渴進飲食店時,我們對所端來的茶會有心情去品頭論足,如茶的顏色深淺啦、哪兒的水質泡茶好喝啦、哪裏出產的茶葉好啦等等。但是對一個一星期也沒喝到一口水的人,上述的內容對他來說,是一點意義也沒有,因為他需要的只是能解渴的水而已。其他,都是口不渴的人方有的閒情逸致。現在的我,就如這個口渴的人一樣,我渴望要的是,可滋潤此無常生命的法水,但是這個學校裏,有的只是對水質的研究,對茶葉、茶杯的研究,沒有真正的水可讓我喝……」。教授看了這封信後,終於為我蓋章,許可我到龍谷大學(淨土真宗的大學)學習。好不容易進入龍大了,但是在這裏等著我的不是「水」而是「冰」。因為在此所聽聞到的,皆非所渴求的法水,而大都是教授們的知見學解。所以為了化解心中的「冰」,我開始四處尋找明師。終於我逢遇到明師了。那是到日本留學的第九年(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九日),我如願以償的遇到傳達真正的佛教教法∥淨土真宗的明師,即學‧德‧信兼備的野瀨瑞默老師。第一次遇到老師時,老師正好在錦織寺(淨土真宗十派之一,木邊派的本山)的別院為龍谷大學的學生們講「教行信證大系」第一卷「教卷」的內容。原來淨土真宗是法界的大真理,是天地宇宙的大生命(是即阿彌陀佛的正覺世界,即被稱「真如一實功德寶海」之法性真如海全體)的顯現,禪宗、華嚴、天台等大乘佛教的真理全都盡攝在此中。親鸞聖人將其自身的佛教統一論,著作成書,此即是「顯淨土真實教行證文類」(簡稱「教行信證」),透過此書我們可明白:原來阿彌陀佛為了導引群萌,慈悲化為凡夫的眼可見、耳可聞的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來到我們的世界。而宣講此教法的就是淨土真宗本願一乘的法門。聽到老師深入淺出的解說時,長久以來積存在心中的冰塊全都融化開了。因此,第一次到老師家,在法座結束後,在佛前我正式的禮拜老師為師。當時老師很謙虛的表示:「祖師 親鸞聖人是弟子一人也無的,這緣故是一切眾生皆是阿彌陀如來的孩子,四海之內大家皆是兄弟姊妹,如吾等凡庸之輩那有資格為人師呢?但願與汝共同學佛大悲心…」。老師的開示雖如此,我還是衷心地向老師叩了頭拜了師,並從那以後,一心一意的依止「安心」與「教學」雙具足的野瀨瑞默老師,學習「教行信證」,直到今天。老師所講解的淨土真宗,涵蓋了整個大乘佛教的教理,在佛教統一論中談淨土真宗,這令我非常感動。當然,其中有涉及到「廢立」的問題,要知道教、行、信、證,即親鸞聖人的教法的淨土真宗,是立足於法界真理的宗教,是涵容了華、天、密、禪等真理的法門,這同時也是阿彌陀佛的正覺世界,佛智大悲世界的顯現。佛的智慧‧慈悲凝縮化為「本願」‧「名號」,來到如吾等凡愚惡人的末法時代的世界。在此五濁惡世中,垂此大悲法流的就是淨土真宗。因此,禪也好,其他的法門也好,皆是為導引群萌入本願海的助緣,這些法門是不需要否定與排斥的,反而當心生感激才是。真宗的教法是以凡夫之身,誡勿停留在機教不相應處,是勸速離生死,而暫時「捨」、「閉」、「擱」、「拋」諸教門,歸入機教相應的本願念佛法門,這才是談「廢立」的主旨。法的本體即是法界的真理,是佛智,這非人可捨之,也不是人力可否定得了的。一切的法門,都是彌陀正覺大智海的波瀾,這就是親鸞聖人的教法=教行信證的法門。所謂「本願一乘(略)絕對不二之教,一實真如之道也」。面對如此具深度廣度的淨土真宗的教法,我有的只是心悅誠服。直到遇逢老師,我心中所存對台灣現有佛教的疑問,及對現代日本所流傳的真宗教法的疑點,才得到完全的舒解與釋懷。這種心境的轉變,這份法喜,只能以「不思議」三字來言喻。長久以來累積在心中的闇雲,直到遇到了「教行信證大系」,才完全放晴見光明。得此難得的人身,聞此難聞的佛法,且是漂洋過海,在異國遇到久遠實成的真報身,光‧壽無量的生命阿彌陀佛的教法,這份感動,這份喜悅,這份不思議,非筆墨可形容。也在此時,我才得到小時候所要找的答案:即人生到這個世界的意義,生命的價值:是為了聽聞佛法,值遇阿彌陀佛的光明。老師的恩師 稻垣瑞劒法師也如是說:「當思人生的一切,是為了鑽研「教行信證」而有」。「法重身命輕。生為人得拜閱到「教行信證」,是無上的幸福,是喜中之喜。須五十年如一日般,每天拜讀之」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自釋尊出現此土以來,已有二千五百多年。佛教自印度傳到中國、日本,順應各個時代眾生的需求,所開花結果的就是大乘佛教。其中,萬機普益的純粹他力的教法,在日域因有歷代的弘經大士,及宗師們的弘傳,故至今日,仍然興盛蓬勃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對我來說,七高僧與弘傳此教法的祖師們,皆非泛泛之輩,皆是為了導引在生死苦海中沈淪的我,由光壽海所示現而來的權人,他們都是佛的使者。其中,尤其是親鸞聖人的存在,若非聖人的示現凡夫相,今日的我,決無法遇到如此殊勝難信的法門,也無法拜讀與鑽研到「教行信證」,同時也沒有今日這般的法悅。只是義趣深遠的「教行信證」,非凡庸之智可窺知,不止愚鈍之我如此,連古來的賢哲們,也是甲論乙駁的互不相讓,因此若無明師指導,則無法懂其玄旨。因此吾人唯是謙虛的遵循先哲‧先師們的鑽研成果,專敬信佛的大悲所綴成的大文字,盡形壽於此聖典的吟味與鑽研。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自逢遇恩師到今日,已滿六年,為恭祝恩師明年滿傘壽(八十歲),僅將老師一生所致力弘揚的法雷轍的法語及師公瑞劒老師的生平等,首次試譯為中文,並出版成書,做為老師滿八十大壽的賀禮。本文的「卷頭言」,即是摘錄於月刊「法雷」,其文雖簡短,含意卻深遠,能懂者實是宿善深厚的人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本篇自序,摘自我的碩士論文的序文,加以潤筆而成。如瑞劒法師所言:「聖典的解釋,自己若沒有依著釋語去實踐的話,是無法明白聖典的滋味的。「禮記」中有孝為百行本一語,這並不是教條而是鼓勵人以身作則,這是古時人的學問。我們可以發現,孝親的人一定是正直、親切、勤勉,不做違背因果法則的事。孝順的人沒有人入過牢,故說孝為百行本。「禮記」尚且如此,何況是佛教呢」。佛教是身心學道的教法,光是概念理論的話,在現實中是無法感動聽者,解脫自己的。忘記自己的因果業力來談佛法,那已非佛法。願與有緣者一齊來傾聽本願海的濤音。是以為序也。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二OO三年十二月九日 瑞覺筆於日本彥根恩師住處宣 言 (法雷學派)法性虛空,廓超視聽。中道妙理,非有非空,不生不滅。言詮亡於蹄筌,名相絕於常寂之津,若非至覺,云何照其宗?是以大悲不息,耆闍崛山轉法輪,八解淨鏡,影暢巍巍姿色。真宗淵源,實存在茲。七祖瀉瓶之,祖聖開示之,以霑忍土。列祖雖殊,其揆一也。然今人,誰能如法受持正法,如實光顯真教耶?「竊以聖道諸教,行證久廢;淨土真宗,證道今盛」,是何謂耶?真宗宣傳追日喧,祖聖遺訓滿店頭,而一流衰微之甚,無過今日。此何人罪耶?法寶隱於名利,遺弟念力今何處得見?偶繙祖典者,惑於渺渺玄猷,見失其精神;志宗乘之士,徒沈義解教道,圓解證入之輩,甚以尠。古老諛青春,弄新奇言,覆蔽天真,悲哉。賢哲各張門戶,蘭菊競美者,是往昔之夢。今魚目充市,珍珠稀也。究教行而無精舍,叩草庵而無明匠。庸學輾轉淤泥而亂轍,法燈明滅。今時,誰起而忘軀殉法,究茫茫素範(佛法)之源,復宗學於願海自爾之正路?誰開鑿古賢法河,流清水於萬古?誠不堪痛歎。然則,吾人鑑時機,乘運復興最高最深,古今獨步之學系「法雷轍」,益益進而窮探先賢未覿之秘府。謀正法久住,以奉念報佛祖鴻恩。伏願誓志弘撫,穿宗乘奧頤,欲捧一身於大法之道俗等,來投法雷轍之門吧。法雷會幹事 稻垣瑞劒瑞劒老師自傳我家是姬路市再幸寺的門徒,家父是久太郎,我排行第二,出生於明治十八年十月五日。人很難相信佛的慈悲,而我之所以能夠信佛,完全是得自累世的宿緣。是從小薰習到父親久太郎無我喜悅的念佛,母親千代生前不斷的念佛聲。又自三十八歲時,得以依止到學‧德‧信兼備的恩師桂利劍老師學習,二十二年間,不斷地受到恩師的細心教導所致。這一切都是佛的庇護與加持。佛和凡夫不同,在於迷悟境界的不同。是大悲慈親不斷地呼喚我,我方能往生佛的國土,除此以外,沒有佛法可言。因此沒有必要再左顧右盼,也不須要再胡思亂想,更不需要去雜修雜行。「八十年反芻再反芻,佛法唯是本願名號,被喚返鄉歸本家」。常常有人問我:「老師是如何入信的呢?」。但是,我最不中意聽到「入信」這兩個字。因為「無礙光乃無縫衣 時時刻刻攝吾身」。我在母親的胎內時,就開始聽聞佛法。不,是打從前生就已經開始聽聞佛法了,所以我從小就喜歡聽聞佛法。自我五、六歲的時候開始,每次用餐時,父親就對我說道:「人做壞事,必受惡報」。「做人要腳踏實地」。小學六年級的時候,有一天父親突然告訴我說:「生為人,是為了聞佛法往生極樂。如果你不能聞佛法聞到能往生的話,就不要說是我的孩子,也不要認我是父親。不聞佛法的人,是地球上的寄生蟲」。父親的這段話,我永遠都記得。另外父親也常常告訴我:「就這樣地」。「淨土不是人認為能往生就可往生的」。這些話,讓我一生都受用。父親自身因為家貧,從小失學不識字,所以非常注重孩子的教育。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,父親先在名古屋找到某漢文的老師,並事先幫我準備好漢文的書:「四書」(「大學」、「中庸」、「論語」、「孟子」)(共十冊),然後才告訴我說:「明天帶著這些書去老師家裏學習」。因為這些書非常深奧難懂,所以我就跟母親撒嬌找理由不去。但是,母親總在用盡心思哄我不聽後,最後的絕招就是:「不去學習的話,會挨父親的罵喔!」。因此,每天從學校放學回來,一放下書包,就馬上又去名古屋的市中心學習漢文。      每天的練習很難,猶如一場惡夢。但在父親嚴格的督促下,到了五年級結束時,已學完「四書」的讀法。上六年級的時候,又開始在神戶,學習「日本外史」(十二卷)及英文書(三冊)。正因為父親如此逼著我學習,所以在升上中學時,已能看得懂市販的佛教大學的教科書及佛教典籍。中學二、三年級的時候,已讀完印度哲學、禪學、並也函購了英文的心靈學來讀。同時也常常去寺院聽聞佛法。記得當時,一放學就直接到寺裡聽聞佛法,所以自己總是一身的校服、校帽及書包。在那個時候,穿著制服去寺院聞法的中學生,只有我一個人而已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非常喜歡親鸞聖人的「和讚」,口袋裡經常帶著「歎異鈔」和「安心決定鈔」兩本書。到中學五年級時,因為想學英文,所以每個星期天都上教會,去聽美國人的傳教士用英文講解基督教的「聖經」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因為家裡貧窮的緣故,零用錢除了用來買書外,幾乎沒有買過其他的東西。自己除了學校的教科書、校服、和鞋子得用錢外,還得多花費買佛書。因此小小年紀,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,星期天除了幫忙打水外,還到山裏去砍柴。不論父親說什麼話,從來沒有回過嘴。從小學開始,就幫忙母親打掃門口,及去買豆腐(在日本以前的社會,家事是女子的事,男子是完全不過問的。即使是小孩子,男孩子也是不做家事的)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到我三十一歲,母親往生為止,從來沒有讓母親罵過一次。父親的話,則被罵過兩次。那是在我三十七歲時,父親往生前的幾個月,因為佛教的集會,慢了一個小時回家,及為了教校長英語,暑假經常外出不在,因為這兩件事被父親罵過兩次。運動方面,中學時代每天除了練習劍道外,同時也練柔道、打棒球,也划小艇、摔相撲,也常打網球。(在日本的國民教育裏面,很重視體育。只要是學生,皆被要求義務參加一個以上的體育社團,以鍛鍊身體)。中學畢業,進入關西學院高等部後,除了國語、漢文外,其他的科目都是用英文學習的。那個時候,考試作答全都是用英語。在這段期間,我仍然保持讀佛教的典籍及哲學書籍。同時也在每週日去教堂,為英、美國人作基督教的童話翻譯。偶而也在星期天去指導升學班的中學生。也幫美國人的傳教士翻譯佛教的「原人論」。在那時候,好幾次遇到英、美國人來勸我去當基督教的牧師,並要送我去美國留學等等。這個時候,我依止神戶的田河德步老師,學習「天台四教儀」及「法華玄義」,此時我正好是二十歲。就讀關西學院期間,我被徵召入了姬路的騎兵隊,當了三年兵。其間領到善行證書,後被任為伍長。當時我帶到軍隊的書,只有佛教書籍的「聖典」、「教行信證」和「格林的倫理學」三本。我也勸過其他的士兵買了五、六本佛教的「聖典」,因為第一中隊士兵的書籍,由我檢閱的緣故。在三年的軍隊生活中,感到最寂寞的事,就是不能拜佛。每當我看到盛開的野花時,就情不自禁地想起,每天的供花換水,現在不能拜佛,真是寂寞。我在二十四歲的年底時退伍了。回來之後,一直在關西學院任教,教英文十數年。其間,也教過數名的英、美國人日文。暑假時,也經常和美國人一起到比叡山山上去野營。有一個夏天,英譯了「日本武士道」一書。也和西洋人的教會來往,當過學生宿舍的舍監三年,在這裏每週為西洋人翻譯基督教的講道給寄宿生聽。也擔任過劍道、棒球、網球、足球部的部長。其後為了專心於佛教,轉職到神戶的小學教了七年的英文。在這段期間,學了一點德文,並翻譯了德文的爪哇島上的佛教遺跡的書。也在神戶市主辦的美國觀光團歡迎會上,翻譯了「歡迎演說詞」。又也常常被請去為印度的名士作翻譯。在這段生涯中,在姬路市佛教法語會,講了三年曇鸞大師的「論註」。並在忙中偷閒,依止龍谷大學的教授藤本龍曉老師,學了一年的「成唯識論」(十卷)。禪學方面,則依止町元吞空老師、上月老師、島田春圃老師等,學習了「金剛經」、「臨濟錄」、「碧嚴集」等等。其後,轉職到神戶市森高等女學校,任職八年。昭和八年三月二十五日,在門主(西本願寺)猊下大谷光照師的傳燈報告會上,忝為全國門徒中數名受賞者中之一員。受到西本願寺的表彰如下:「聞信二諦妙旨,多年努力於宗餘乘之鑽研,盡瘁於大法宣布之業績」。「大法宣布」這四個字對在家人來說,這是空前絕後的讚語。但是我覺得,該得到這獎的不是我,而是父親。在我三十八歲的時候,師事了桂利劍老師。直到昭和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老師往生為止的二十二年間,蒙受到老師慈悲的指導,得以鑽研到真宗學,這是萬劫也難遇到的榮幸。依止惡師是一生的歉收;逢遇良師是一生的豐收。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,我接受了「得度」的儀式。本來是用「死」的心情去參加「得度」的,沒想到那天同時也是日本息戰的宣言日。為桂老師入室弟子的第一年,老師就任命我代理滋賀縣神崎郡的教職員夏期講習會的講師,講了三個月的日本佛教。從那時起,開始在各地講佛法。先是神戶別院落成典禮時,擔任了大藏經的總編輯高楠順次郎博士的前講(註:因為這個因緣,高楠博士極力爭取瑞劒老師到東京任教,但是當時,瑞劒老師一心一意只願依止利劍老師學習「教行信證」,故婉辭了博士的高薪邀約)。又好幾次出席姬路高等學校的青年會,講「大乘起信論」的大綱。又為泉州船尾「要聞庵」的信者吉兵衛,作頌德碑的碑文,並出版「信者吉兵衛」一書。昭和六年十二月,為桂利劍老師嘔心瀝血所復興的法雷學派,及為鑽研此學派的人設立了法雷會,作「法雷宣言」一篇。並在森本瑞明老師、曾我了雲老師等之協助下,發行了「法雷」月刊。那時,一邊整理利劒老師的原稿,一邊陸續的出書。其間並協助幫忙光德寺大乘佛教研究會及法雷會,直到息戰前,此狀態持續了約有十年。又在大阪府高槻市的行信教校,任講「基督教教義」、「行信論」及「佛性論」等。又每月出講大阪市北區的文化團體達明會(會員九百名),達十多年之久。自昭和九年四月開始,任職西本願寺的相關學校,成德學園高等學校的教務主任,並升任校長,前後共有二十八年。到昭和三十七年三月為止,我在兵庫縣的教員生活,共達五十二年又零一個月。昭和三十七年四月十二日,獲教育部頒發藍綬褒章。在這之前,我從四十五歲到五十三歲為止的八年,擔任神戶商業大學佛教青年會的常任講師,每月出席二次,講「大乘起信論」的大意、「八宗綱要」、及拙著「人格的陶冶」(佛教哲學)。這都是拜文學博士井上善右衛門氏的介紹所賜。第二次世界佛教徒大會在日本召開時,我代表神戶佛教會在楠公神社前,用英文為來參加者講「大楠公和佛教」。一直到戰爭結束前,我和桂老師一直擔任神戶光德寺的大乘佛教研究會的常任講師。在這十年間,我開講了「般若心經」、「金剛經」、「大無量壽經」、「觀無量壽經」、「阿彌陀經」、「真宗學概論」、「教行信證序說」、「八宗綱要」、「大乘起信論」、「法華經」、「維摩經」、「歎異鈔」等。此外,又講「往證悟之道」、「教行信證字義」、「誠」、「向上」、「恩愛」、「如是」、「俱舍論頌」、「正信偈」、「真實五願」、「真宗和空的哲學」、「第一義諦」、「行信論」、「弘法大師」、「六要鈔」、「般若心經的哲學」等等。同時也寄稿給會誌「法雷」、「光德」、「成德」。內容有:「法雷轍相傳」、「華嚴經序說」、「人格的陶冶」、「般若心經講本」、「恭默思道」、「因果律隨想錄」、「東北日本遊記」、「大楠公和大乘佛教」、「瀨戶內海之旅」、「精神歌斷片」、「觀音經的精神」、「法雷隨聞記」、「桂老師的教行信證玄綱」、「感應妙諦」、「桂老師的教行信證御自釋洞幽鈔」、「值遇錄」、「行信論根本義概說」、「佛眼」、「佛法」等等。並也常寄日‧英文稿給「大乘」月刊。到昭和二十年為止,著作了:「俱舍論頌研究」、「池邊的鶴」、「覺信房」、「他力信心」、「安心指南」、「領解文」、「真實五願」、「安心法語」、「宗教和人格」、「佛性論」、「般若心經的哲學」、及和桂老師共著的「大無量壽經大綱」等等。息戰後著作了:「教行信證大系」共七卷(桂老師原著)、「教行信證英譯」(未完)、「新興宗教批判」、「大悲的願船」、「關於入信」、「死的解決」、「歎異鈔的真髓」、「英文歎異鈔與讚歌」、「教行信證和歎異鈔的吟味」、「英文釋迦傳」(世界之光)、「佛教來看基督教」、「光海莊嚴」、「本願力」、「法之清水」、「佛法味」、「念佛無間的批判」、「光壽之春」(詩)、「生長之家的批判」、「人生的幸福和佛教的使命」、「安心的要諦」等。雖然家貧,但是自小就有買佛書的習慣,現在累積起來已有二噸左右。經書好像有腳,會自己找上門來。雖說是凡夫,如太過於捕捉名利,太疲於世俗奔波的話,聞法的時間,拜讀佛書的時間,一天一個小時也沒有。這是我的體驗。在這個以人為中心的娑婆世界,即使有心想親近佛典,常常會有業緣來障礙。年輕時,從來沒有想過會當講師,在大眾面前說法,這純是個人的法喜,好讀佛書而已。我自四十歲左右,開始應邀到各地說法,在最近數年內,出講各地所舉辦的住持講座,有時以新興宗教為題,有時以「和讚」及「教行信證」為題。我切身覺得,人的一生中只要好好地吟味「教行信證」和「和讚」,這就已經足夠了。這是幸福中的幸福。即使沒有讀過別的書,生而為人這就已經足夠了。今後我當更深入的研究「教行信證大系」,顯揚「法雷學派」的真理,以報佛祖及恩師、善友的恩惠。法雷叢書中已出版的有上述的第一卷「本願力」、第二卷「歎異鈔的真髓」、第三卷「願力往生」。現在正著手寫的有「御文章講讚」、「極樂莊嚴」、「御和讚講述」等,這些準備在日後出刊。其它已印刷好的有「教行信證圖解」第一集。今後當繼續深入研究之,願以此為講本,一窺「御本典」的深旨,並發揮「大系」的真髓。又圖解方面,已製作了的有「創價學會」、「日蓮宗」、「天台宗」、「一般佛教」的圖解。特別是同時也出版了最近所寫的「大信海」二十卷中的前幾卷。「大信海」乃由短文短句所綴集而成,這是一本闡明真宗安心極致的書,此乃作者報恩行的力作,希望能普及全國,每卷大家都能千讀再讀,是為盼也。「為法獻身命為法更獻喜壽(七十七歲)春」昭和三十九(一九六四)年八月五日獻給學法雷的人我開始依止 桂利劔恩師學習法雷轍,是在距今五十四年前,三十八歲時夏天的事。直到恩師在昭和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圓寂的前兩個月為止,師事恩師前後共二十二年。現在回想起來,那是大正十二年六月左右,老師到神戶寶球寺來。那時我和家兄一起到寶球寺去拜訪老師,這是我第一次和老師見面。大概談了一小時的話,我們才和老師告別。老師在前年家父往生時,追悼家父並表示了哀悼之意。同年夏天八月二十日,能登川町北的弘誓寺,為六所小學的老師們(校長和所有的老師在內)舉辦了佛教的講習會。四天中,每天各有四個小時的講義。這本來是請桂老師來上課的,但是老師有事不能來,老師就叫我代課。因此,我以佛教概論為題,上了四天的課。講習會結束後的第二天,一等到老師回來,我就在當天晚上正式拜師,作了老師的入門弟子。爾來,每個月一次,兩天一夜地到能登川町,即現在的光台寺去向老師請法。時間持續約有一年多之久。後來老師搬到神戶來住,前後共二十年,我蒙受到學習法雷的機會。我的學習法無他,只是從頭到尾不斷地向老師發問。特別是在光台寺學習時,一次一問就是十二個小時。和老師分開的時候,則以書信向老師請教,老師給我的解答,收集成小冊「大心海」,原稿即有二百張之多。老師最初給我的開示是:「學真宗學的人,衣食住不會不足,健康、壽命、時間和書,如來都會賜與。如果沒有這種自信的人,沒有學佛典的資格」。不思議的是,老師所說的話絲毫無差地應現在我的生活中,一直到今天。老師又說:「今後拜讀「御本典」時,不要讀註解書。拜讀時,只需「御本典」原文和「六要鈔」就足夠。「御本典」是聖人的法身,是法身‧般若‧解脫的光輪。直接拜見之,方能接觸到此光明」。我這樣說是有理由的。以前奉師命,寫「大無量壽經玄義」。起草稿時,我參閱了諸多書籍,又是剪,又是貼的,好不容易才完成。有一天,我不在的時候老師來找我,剛好看到了我千辛萬苦才完成的原稿。看完了這兩百張的原稿後,老師留下一封信後回去了。信中說道:「滔滔數萬言,羅列非師教之言者,有何價值?血淚流!」拜讀了老師的信後,我作廢了所寫的數百張稿紙。並從那以後,一改往昔的態度,重新起稿,專心投入於師教的吟味。老師的學德信,仰之彌高,鑽之彌堅。遇此最高的學派和最良的明師,實是一生的豐收。法雷創刊詞 (九十二歲 瑞劒)祖師 親鸞聖人的法身「教行信證」,是無上甚深的法典,希有最勝的華文。「教行信證」即淨土真宗,淨土真宗即「教行信證」,即「聞其名號,信心歡喜,乃至一念」的一真實信心,是超證大般涅槃的「法體圓成」‧「果上顯現」的大法門。然濁世群萌,穢惡含識,雖離九十五種邪道,雖汲龍谷清流,真者甚以難,實者甚以希,祖師的悲歎實在此。同志相集此處,協力探求祖師的真精神究在何處?深念佛恩,為報佛恩、師恩,發刊「法雷」,以圖法之久住也。一九七七(昭和五十二年)年一月一日卷頭言 2凡夫連燒熱水的木頭都比不上,沒有什麼價值。如來是慈悲的父母,如來說我是如來可愛的獨生子。此處自有信心和往生的秘鍵。「不會讓你墮惡處,一定救你喔!」只有慈親才會如此地關懷我們。所謂「真心徹到」,是指明白「慈親」時。所謂「金剛信心」,是指明白「慈親心」時。不為人父母,無法真正體會到慈親心為何。因此是通過親鸞聖人的「法語」,讓我們懂得慈親及慈親心。若無聖人的人格,若無聖人的法語,我們是無法信知如來和本願力的。得道的人在此,還有什麼好懷疑、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?卷頭言 3拜讀聖典若不明白時,當重覆地一讀再讀,直到讀到懂為止。以「我看不懂」、「我沒有時間」為藉口而不讀佛書,這是不好的。又有的人的心態是:「我已看過了」、「我懂得了」,就不再讀的人,這是無法真正明白聖典的真味的。聖典不是用頭腦讀,不是用凡夫的智力讀,而是為著自己的生死問題,一面品味人生,一面拜讀聖典才是。由於聖典的文字是如來全身的緣故,其光明一定會透入自己的身心。被光明透入的證據是,變得喜歡拜讀聖典,從中覺受到法喜,即使在現實生活中受到苦中之苦,也會有想要拜讀聖典的心。這就是所謂的「法悅三昧」。卷頭言 4淨土真宗不是以人去信佛為出發點,而是以如來的正覺,即南無阿彌陀佛的大悲大願為出發點。凡夫不是因為信了,因為獲得信心了,才得往生淨土的。我們唯是慶幸能聽聞到往生成就的相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此即是「本願招喚的勅命」,即是「他力」,亦即是「如來的本願力」。有很多人聽聞佛法後,會有如下的反應:「我的心改變了」、「我的心變善良了」等等。諸如此類,其中有的或者只是模仿聖者,有的或者只是概念記憶,有的或者只是煞有其事地向人說名願力功德的果報。機的我們所應抱持的態度是,「佛法不論聽多少,總是未聞前之嬰」。卷頭言 5當我們死的時候,會有天地彷彿在剎那間破滅般的無助感出現,因此若問:如果現在臨終的話,自己有的是什麼呢?除了絕對的暗黑、絕對的孤獨、絕對的無力感、絕對的恐怖外,自己是一無所有的。思死!念死!無常的風是不擇時節的。讓無明闇夜放晴的,唯有阿彌陀如來和本願‧名號。佛是至尊、至貴、無上者。「佛尊貴無比!」,能這樣想就好了。 無事可說,無事可聞。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卷頭言 6往生,並非因為凡夫的努力學習、努力思惟、努力認為已經信佛,就可往生的。往生,乃因阿彌陀如來的超世希有不可思議的悲智的「本願」言:「南無阿彌陀佛不會讓你墮惡處喔!」而得成就的。因此,若沒有著眼在彌陀的正覺|本願力,而徒費周章在凡夫的妄念思惟上繞來繞去的話,是白費心機的。大哉!超世殊勝的本願,慈親悲智的真實心,佛意深遠,奧妙難思。此頁的內容,當千思、千思。 https://www.taipei2.url.tw/hot_384453.html 本願海濤音(1) 2023-10-30 2024-10-30
台北法雷念佛會 108 台北市萬華區廣州街106號4樓 https://www.taipei2.url.tw/hot_38445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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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願海濤音(1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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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願海濤音

譯者自序

            在我小學四年級的時候,我的爺爺往生了。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人的死亡。當時小小的心靈裏,不斷地湧出如下念頭,即: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「爺爺為什麼會死?人死了到哪裏去?

我會不會死?我死了到哪裏去?又我是從哪裏來的呢?」

但是學校也好,周圍的大人們也好,沒有人談這樣的話題。升上中學後,看到同學們競爭成績的百態,不禁令人深思: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麼?

又眼觀大人們的世界,處處充滿著「有無皆苦」的煩惱(如有田憂田,有宅憂宅。無田亦憂欲有田,無宅亦憂欲有宅),「愛別離」、「怨憎會」、「求不得」的苦相,比比皆是。又內看自身的心是變化無常,外觀身邊的事物也是變化無常。因此,我常常自想:

「人為什麼要到這世上來?」「人活著是為什麼?」

但是,我找不到答案。

從小我就喜歡看闡述忠孝仁義,及因果報應的台灣民俗劇歌仔戲。在戲中不時出現有看破紅塵的出

家人的場面,那無諍解脫的世界,很是令人嚮往,因此心中常想:出家很好。

高二的時候,我的母親三十九歲因病而終。母親的死帶給我很大的衝擊。它讓我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無奈,世上的一切歡樂皆如幻夢,短暫不實。想到母親一生為了家,為了先生孩子,做牛做馬,但是我們都來不及回報,母親就走掉了。這「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」的悔恨,每天侵蝕著我的心。當時,腦海中所浮現的是:「一子出家,九族昇天」的聲音,因此出家的念頭,日復一日的強烈。因母親活生生的例子,讓我興起「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,不可讓人左右」的念頭,所以高中畢業後,我不顧父親、舅父、兄長等的反對,在家鄉附近的一座道場出家了。

但是,現實的佛門生活,不似歌仔戲戲中所演的那麼地灑脫。又出家本是為求解脫,出三界火宅之家,可是現實上,卻彷彿是出了「家」又入了「家」,種種現象令人疑問叢生。因此,我常常自問:

「凡夫真正得救的佛法是什麼?真實的佛法在哪裏?」

佛學院的僧侶教育中,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:

「施主一粒米,大如須彌山,今生不了道,披毛戴角還」的大公無私的因果道理。因此,本來是以「若我出家的話,母親就可以往生善處」的心入佛門,但是現在變成是自身的問題了,倘若自己不能悟道的話,不止是母親無法得救,連我自己都得受「信施難消」的可怕果報。

但是內觀自身,每日的起心動念,在修道上是一點進步也沒有,又外觀寺院中的許多事實,只是令人置疑。又在那其間,也曾私下拜訪過台灣數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們,望其指引迷津,奈何機法(教)不相應的情況下皆失望而返。在苦惱之餘,憶起小時候常陪同母親,一起到寺裏拜觀世音菩薩的情景,因此就開始在自己的寮房裏,每天的拜觀音菩薩,並祈求二件事:

()若這世上有我(凡夫)可以獲救的真實佛法,請指引我到那裏去。

()若這世上沒有我(凡夫)能得救的佛法,請讓我早點死吧。

為什麼求死呢?因為出家人每天的衣食住行,無一不是信施,我感受到:若依現狀繼續活下去,即使在此道場修上一百年也無法得道,只是徒增地獄業,徒浪費信施而已。因此那段期間,我求死的心非常強烈。

但是奇蹟發生了。在我拜觀世音菩薩幾個月後,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居士,來到我住的道場,並鼓勵我離開道場去求學。在得到資助下,為求真正的佛法,為求凡夫可得救的佛法,我獨自負笈赴東瀛,走上想都沒想過的留學生涯。

首先是進入了日本國京都的佛教大學(淨土宗的大學)。第一次聽到淨土真宗親鸞聖人的教法是在大二時,但是那時的自己,尚未真正地認識自己的面目,因此當我聽到淨土真宗是可肉食妻帶,無戒無行的說明時,心想:「世上那有這麼好的事,什麼行都不用修就可以得救,這一定是外道」。所以就毅然決然的一腳踢開勸我學真宗學的那位學長,不願再聽他多說。那時候我做夢也沒想到:原來我要找的凡夫可獲救的佛法就是淨土真宗。

大學畢業時,佛教大學頒發了「最優秀成績」的獎賞給我,但那只是這浮世的曇花,後來的遭遇證明:世俗的肯定與讚美,對解脫生死是一點幫助也沒有。在我考取同一所大學的研究所後不久,學校忽然來通知告訴我,說我得到了肺結核,得馬上辦休學,入院接受治療等等。

當時身心都受到重挫:先是接到通知時,腦中一片空白,心想:

「為什麼會是我?為什麼會是我?」

再來是受到藥物的影響,我進入了昏睡狀態,且每天都做惡夢,在夢中,我居然是無惡不做的傢伙。

種種夢境似是告訴我:死必墮地獄。因此當時,死入地獄的恐懼,更甚於肺結核的病苦。那時候,每天雖有念佛,因不知彌陀是「無礙光如來」,是「實相身」‧「為物身」的存在,所以當時我的念佛,非「如實」的修行,與「名義」不相應,故無明猶存,不滿所願。當時的我有如是生陷地獄般,每天受從未有過的孤獨、無助、恐懼、不安等在煎熬折磨。在絕望、孤獨中,我無意識地打電話給以前曾熱心為我講淨土真宗的教法的學長。

事後我才知道:原來因緣若不成熟,凡夫是無法真正地體會到彌陀的慈悲是大慈悲的。此「絕對」的大慈悲,遠超過凡夫「相對」的想像,因此對凡夫來說,是不可思議的。就因為凡夫用自我在看彌陀,所以無法如實地領受彌陀的悲願。

在大二時,學長已教給我「不論人的罪業多麼深重,阿彌陀佛也不捨棄你、要救度你」的彌陀悲願,但是當時的我,並不當這話是話。可是說也奇怪,在滿是恐懼、孤獨、無助、絕望的境遇下,當同樣的法語:「不論人的罪業多麼深重,阿彌陀佛也不捨棄你、要救度你」的話在耳邊響起時,說時遲那時快,居然所有的不安都消失無蹤了。這心境變化之大,若非親身體驗,實在令人難以置信。在那瞬間,我才真正明白:原來我要找的佛法找到了。

隔天早上,學長慈悲的帶很多淨土真宗的聖典來給我,並鼓勵我說:

「來日本留學的人雖多,但是學佛的人則少。又學佛的人雖多,知淨土真宗學淨土真宗的人則罕有。像我雖知真宗殊勝,可惜日文能力不是很好,所學有限,而你條件正好都具足,是學佛的,年紀又輕,又肯學淨土真宗,且日文能力又好,願好好地發心學習……」。

令人驚訝的事接二連三的來了。本來再三強調要我辦休學入院的校方,居然又來通知要我復學回校上課(當時我尚未入院,只是先服用校醫先生所開的藥而已),這真是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。原來痛苦了近兩個月的肺結核的診斷,是一場誤診。事後我曾怨過校醫,直到遇到彌陀的本願法門後,我才對此誤診釋懷,且生起感恩的心。因為有這一段痛苦的經歷,方使我認清自己憍慢無力的面目,方使我傾聽到彌陀慈悲的教法∥淨土真宗,也方不虛此日本求學之行。

學淨土真宗得到淨土真宗辦的大學(在日本的佛教界,宗派分的很清楚,且各宗派都各辦有學校)。但是,換學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先是接受日本出入國管理局的嚴格調查(因為有的留學生不是來日本留學,而是以留學為名義在打工掙錢),其次是擺脫人情的束縛。原來換學校需要大學的指導教授蓋章。為了請教授蓋章,我一共跑了教授的研究室三次,但都徒勞無功。第四次,我以書面呈情,信中陳述如下:

「當我們口不渴進飲食店時,我們對所端來的茶會有心情去品頭論足,如茶的顏色深淺啦、哪兒的水質泡茶好喝啦、哪裏出產的茶葉好啦等等。但是對一個一星期也沒喝到一口水的人,上述的內容對他來說,是一點意義也沒有,因為他需要的只是能解渴的水而已。其他,都是口不渴的人方有的閒情逸致。現在的我,就如這個口渴的人一樣,我渴望要的是,可滋潤此無常生命的法水,但是這個學校裏,有的只是對水質的研究,對茶葉、茶杯的研究,沒有真正的水可讓我喝……」。

教授看了這封信後,終於為我蓋章,許可我到龍谷大學(淨土真宗的大學)學習。

好不容易進入龍大了,但是在這裏等著我的不是「水」而是「冰」。因為在此所聽聞到的,皆非所渴求的法水,而大都是教授們的知見學解。所以為了化解心中的「冰」,我開始四處尋找明師。

終於我逢遇到明師了。那是到日本留學的第九年(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九日),我如願以償的遇到傳達真正的佛教教法∥淨土真宗的明師,即學‧德‧信兼備的野瀨瑞默老師。

第一次遇到老師時,老師正好在錦織寺(淨土真宗十派之一,木邊派的本山)的別院為龍谷大學的學生們講「教行信證大系」第一卷「教卷」的內容。

原來淨土真宗是法界的大真理,是天地宇宙的大生命(是即阿彌陀佛的正覺世界,即被稱「真如一實功德寶海」之法性真如海全體)的顯現,禪宗、華嚴、天台等大乘佛教的真理全都盡攝在此中。親鸞聖人將其自身的佛教統一論,著作成書,此即是「顯淨土真實教行證文類」(簡稱教行信證),透過此書我們可明白:原來阿彌陀佛為了導引群萌,慈悲化為凡夫的眼可見、耳可聞的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來到我們的世界。而宣講此教法的就是淨土真宗本願一乘的法門。

聽到老師深入淺出的解說時,長久以來積存在心中的冰塊全都融化開了。因此,第一次到老師家,在法座結束後,在佛前我正式的禮拜老師為師。當時老師很謙虛的表示:

「祖師 親鸞聖人是弟子一人也無的,這緣故是一切眾生皆是阿彌陀如來的孩子,四海之內大家皆是兄弟姊妹,如吾等凡庸之輩那有資格為人師呢?但願與汝共同學佛大悲心…」。

老師的開示雖如此,我還是衷心地向老師叩了頭拜了師,並從那以後,一心一意的依止「安心」與「教學」雙具足的野瀨瑞默老師,學習「教行信證」,直到今天。

老師所講解的淨土真宗,涵蓋了整個大乘佛教的教理,在佛教統一論中談淨土真宗,這令我非常感動。當然,其中有涉及到「廢立」的問題,要知道教、行、信、證,即親鸞聖人的教法的淨土真宗,是立足於法界真理的宗教,是涵容了華、天、密、禪等真理的法門,這同時也是阿彌陀佛的正覺世界,佛智大悲世界的顯現。佛的智慧‧慈悲凝縮化為「本願」‧「名號」,來到如吾等凡愚惡人的末法時代的世界。在此五濁惡世中,垂此大悲法流的就是淨土真宗。因此,禪也好,其他的法門也好,皆是為導引群萌入本願海的助緣,這些法門是不需要否定與排斥的,反而當心生感激才是。真宗的教法是以凡夫之身,誡勿停留在機教不相應處,是勸速離生死,而暫時「捨」、「閉」、「擱」、「拋」諸教門,歸入機教相應的本願念佛法門,這才是談「廢立」的主旨。

法的本體即是法界的真理,是佛智,這非人可捨之,也不是人力可否定得了的。一切的法門,都是彌陀正覺大智海的波瀾,這就是親鸞聖人的教法=教行信證的法門。所謂「本願一乘(略)絕對不二之教,一實真如之道也」。面對如此具深度廣度的淨土真宗的教法,我有的只是心悅誠服。

直到遇逢老師,我心中所存對台灣現有佛教的疑問,及對現代日本所流傳的真宗教法的疑點,才得到完全的舒解與釋懷。這種心境的轉變,這份法喜,只能以「不思議」三字來言喻。長久以來累積在心中的闇雲,直到遇到了「教行信證大系」,才完全放晴見光明。

得此難得的人身,聞此難聞的佛法,且是漂洋過海,在異國遇到久遠實成的真報身,光‧壽無量的生命阿彌陀佛的教法,這份感動,這份喜悅,這份不思議,非筆墨可形容。也在此時,我才得到小時候所要找的答案:即人生到這個世界的意義,生命的價值:是為了聽聞佛法,值遇阿彌陀佛的光明。老師的恩師 稻垣瑞劒法師也如是說:

「當思人生的一切,是為了鑽研「教行信證」而有」。

「法重身命輕。生為人得拜閱到「教行信證」,是無上的幸福,是喜中之喜。須五十年如一日般,每天拜讀之」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自釋尊出現此土以來,已有二千五百多年。佛教自印度傳到中國、日本,順應各個時代眾生的需求,所開花結果的就是大乘佛教。其中,萬機普益的純粹他力的教法,在日域因有歷代的弘經大士,及宗師們的弘傳,故至今日,仍然興盛蓬勃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對我來說,七高僧與弘傳此教法的祖師們,皆非泛泛之輩,皆是為了導引在生死苦海中沈淪的我,由光壽海所示現而來的權人,他們都是佛的使者。其中,尤其是親鸞聖人的存在,若非聖人的示現凡夫相,今日的我,決無法遇到如此殊勝難信的法門,也無法拜讀與鑽研到「教行信證」,同時也沒有今日這般的法悅。只是義趣深遠的「教行信證」,非凡庸之智可窺知,不止愚鈍之我如此,連古來的賢哲們,也是甲論乙駁的互不相讓,因此若無明師指導,則無法懂其玄旨。因此吾人唯是謙虛的遵循先哲‧先師們的鑽研成果,專敬信佛的大悲所綴成的大文字,盡形壽於此聖典的吟味與鑽研。

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自逢遇恩師到今日,已滿六年,為恭祝恩師明年滿傘壽(八十歲),僅將老師一生所致力弘揚的法雷轍的法語及師公瑞劒老師的生平等,首次試譯為中文,並出版成書,做為老師滿八十大壽的賀禮。本文的「卷頭言」,即是摘錄於月刊「法雷」,其文雖簡短,含意卻深遠,能懂者實是宿善深厚的人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本篇自序,摘自我的碩士論文的序文,加以潤筆而成。如瑞劒法師所言:

「聖典的解釋,自己若沒有依著釋語去實踐的話,是無法明白聖典的滋味的。「禮記」中有孝為百行本一語,這並不是教條而是鼓勵人以身作則,這是古時人的學問。我們可以發現,孝親的人一定是正直、親切、勤勉,不做違背因果法則的事。孝順的人沒有人入過牢,故說孝為百行本。「禮記」尚且如此,何況是佛教呢」。

佛教是身心學道的教法,光是概念理論的話,在現實中是無法感動聽者,解脫自己的。忘記自己的因果業力來談佛法,那已非佛法。願與有緣者一齊來傾聽本願海的濤音。是以為序也。

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

OO三年十二月九日 瑞覺筆於日本彥根恩師住處

(法雷學派)

法性虛空,廓超視聽。中道妙理,非有非空,不生不滅。言詮亡於蹄筌,名相絕於常寂之津,若非至覺,云何照其宗?是以大悲不息,耆闍崛山轉法輪,八解淨鏡,影暢巍巍姿色。真宗淵源,實存在茲。七祖瀉瓶之,祖聖開示之,以霑忍土。列祖雖殊,其揆一也。然今人,誰能如法受持正法,如實光顯真教耶?

「竊以聖道諸教,行證久廢;淨土真宗,證道今盛」,是何謂耶?真宗宣傳追日喧,祖聖遺訓滿店頭,而一流衰微之甚,無過今日。此何人罪耶?法寶隱於名利,遺弟念力今何處得見?偶繙祖典者,惑於渺渺玄猷,見失其精神;志宗乘之士,徒沈義解教道,圓解證入之輩,甚以尠。古老諛青春,弄新奇言,覆蔽天真,悲哉。

賢哲各張門戶,蘭菊競美者,是往昔之夢。今魚目充市,珍珠稀也。

究教行而無精舍,叩草庵而無明匠。庸學輾轉淤泥而亂轍,法燈明滅。今時,誰起而忘軀殉法,究茫茫素範(佛法)之源,復宗學於願海自爾之正路?誰開鑿古賢法河,流清水於萬古?誠不堪痛歎。

然則,吾人鑑時機,乘運復興最高最深,古今獨步之學系「法雷轍」,益益進而窮探先賢未覿之秘府。謀正法久住,以奉念報佛祖鴻恩。伏願誓志弘撫,穿宗乘奧頤,欲捧一身於大法之道俗等,來投法雷轍之門吧。

法雷會幹事 稻垣瑞劒

瑞劒老師自傳

我家是姬路市再幸寺的門徒,家父是久太郎,我排行第二,出生於明治十八年十月五日。

人很難相信佛的慈悲,而我之所以能夠信佛,完全是得自累世的宿緣。是從小薰習到父親久太郎無我喜悅的念佛,母親千代生前不斷的念佛聲。又自三十八歲時,得以依止到學‧德‧信兼備的恩師桂利劍老師學習,二十二年間,不斷地受到恩師的細心教導所致。這一切都是佛的庇護與加持。

佛和凡夫不同,在於迷悟境界的不同。是大悲慈親不斷地呼喚我,我方能往生佛的國土,除此以外,沒有佛法可言。因此沒有必要再左顧右盼,也不須要再胡思亂想,更不需要去雜修雜行。

「八十年反芻再反芻,

佛法唯是本願名號,

被喚返鄉歸本家」。

常常有人問我:「老師是如何入信的呢?」。但是,我最不中意聽到「入信」這兩個字。因為「無礙光乃無縫衣 時時刻刻攝吾身」。

我在母親的胎內時,就開始聽聞佛法。不,是打從前生就已經開始聽聞佛法了,所以我從小就喜歡聽聞佛法。自我五、六歲的時候開始,每次用餐時,父親就對我說道:

「人做壞事,必受惡報」。

「做人要腳踏實地」。

小學六年級的時候,有一天父親

突然告訴我說:

「生為人,是為了聞佛法往生極樂。如果你不能聞佛法聞到能往生的話,就不要說是我的孩子,也不要認我是父親。不聞佛法的人,是地球上的寄生蟲」。

父親的這段話,我永遠都記得。

另外父親也常常告訴我:

「就這樣地」。

「淨土不是人認為能往生就可往生的」。

這些話,讓我一生都受用。

父親自身因為家貧,從小失學不識字,所以非常注重孩子的教育。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,父親先在名古屋找到某漢文的老師,並事先幫我準備好漢文的書:「四書」(「大學」、「中庸」、「論語」、「孟子」)(共十冊),然後才告訴我說:「明天帶著這些書去老師家裏學習」。

因為這些書非常深奧難懂,所以我就跟母親撒嬌找理由不去。但是,母親總在用盡心思哄我不聽後,最後的絕招就是:「不去學習的話,會挨父親的罵喔!」。因此,每天從學校放學回來,一放下書包,就馬上又去名古屋的市中心學習漢文。

      每天的練習很難,猶如一場惡夢。但在父親嚴格的督促下,到了五年級結束時,已學完「四書」的讀法。上六年級的時候,又開始在神戶,學習「日本外史」(十二卷)及英文書(三冊)。

正因為父親如此逼著我學習,所以在升上中學時,已能看得懂市販的佛教大學的教科書及佛教典籍。中學二、三年級的時候,已讀完印度哲學、禪學、並也函購了英文的心靈學來讀。同時也常常去寺院聽聞佛法。記得當時,一放學就直接到寺裡聽聞佛法,所以自己總是一身的校服、校帽及書包。在那個時候,穿著制服去寺院聞法的中學生,只有我一個人而已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非常喜歡親鸞聖人的「和讚」,口袋裡經常帶著「歎異鈔」和「安心決定鈔」兩本書。到中學五年級時,因為想學英文,所以每個星期天都上教會,去聽美國人的傳教士用英文講解基督教的「聖經」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因為家裡貧窮的緣故,零用錢除了用來買書外,幾乎沒有買過其他的東西。自己除了學校的教科書、校服、和鞋子得用錢外,還得多花費買佛書。因此小小年紀,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,星期天除了幫忙打水外,還到山裏去砍柴。不論父親說什麼話,從來沒有回過嘴。從小學開始,就幫忙母親打掃門口,及去買豆腐(在日本以前的社會,家事是女子的事,男子是完全不過問的。即使是小孩子,男孩子也是不做家事的)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到我三十一歲,母親往生為止,從來沒有讓母親罵過一次。父親的話,則被罵過兩次。那是在我三十七歲時,父親往生前的幾個月,因為佛教的集會,慢了一個小時回家,及為了教校長英語,暑假經常外出不在,因為這兩件事被父親罵過兩次。

運動方面,中學時代每天除了練習劍道外,同時也練柔道、打棒球,也划小艇、摔相撲,也常打網球。(在日本的國民教育裏面,很重視體育。只要是學生,皆被要求義務參加一個以上的體育社團,以鍛鍊身體)。

中學畢業,進入關西學院高等部後,除了國語、漢文外,其他的科目都是用英文學習的。那個時候,考試作答全都是用英語。

在這段期間,我仍然保持讀佛教的典籍及哲學書籍。同時也在每週日去教堂,為英、美國人作基督教的童話翻譯。偶而也在星期天去指導升學班的中學生。也幫美國人的傳教士翻譯佛教的「原人論」。在那時候,好幾次遇到英、美國人來勸我去當基督教的牧師,並要送我去美國留學等等。這個時候,我依止神戶的田河德步老師,學習「天台四教儀」及「法華玄義」,此時我正好是二十歲。

就讀關西學院期間,我被徵召入了姬路的騎兵隊,當了三年兵。其間領到善行證書,後被任為伍長。當時我帶到軍隊的書,只有佛教書籍的「聖典」、「教行信證」和「格林的倫理學」三本。我也勸過其他的士兵買了五、六本佛教的「聖典」,因為第一中隊士兵的書籍,由我檢閱的緣故。在三年的軍隊生活中,感到最寂寞的事,就是不能拜佛。每當我看到盛開的野花時,就情不自禁地想起,每天的供花換水,現在不能拜佛,真是寂寞。

我在二十四歲的年底時退伍了。回來之後,一直在關西學院任教,教英文十數年。其間,也教過數名的英、美國人日文。暑假時,也經常和美國人一起到比叡山山上去野營。有一個夏天,英譯了「日本武士道」一書。也和西洋人的教會來往,當過學生宿舍的舍監三年,在這裏每週為西洋人翻譯基督教的講道給寄宿生聽。也擔任過劍道、棒球、網球、足球部的部長。

其後為了專心於佛教,轉職到神戶的小學教了七年的英文。在這段期間,學了一點德文,並翻譯了德文的爪哇島上的佛教遺跡的書。也在神戶市主辦的美國觀光團歡迎會上,翻譯了「歡迎演說詞」。又也常常被請去為印度的名士作翻譯。

在這段生涯中,在姬路市佛教法語會,講了三年曇鸞大師的「論註」。並在忙中偷閒,依止龍谷大學的教授藤本龍曉老師,學了一年的「成唯識論」(十卷)。禪學方面,則依止町元吞空老師、上月老師、島田春圃老師等,學習了「金剛經」、「臨濟錄」、「碧嚴集」等等。

其後,轉職到神戶市森高等女學校,任職八年。昭和八年三月二十五日,在門主(西本願寺)猊下大谷光照師的傳燈報告會上,忝為全國門徒中數名受賞者中之一員。受到西本願寺的表彰如下:

「聞信二諦妙旨,多年努力於宗餘乘之鑽研,盡瘁於大法宣布之業績」。

「大法宣布」這四個字對在家人來說,這是空前絕後的讚語。但是我覺得,該得到這獎的不是我,而是父親。

在我三十八歲的時候,師事了桂利劍老師。直到昭和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老師往生為止的二十二年間,蒙受到老師慈悲的指導,得以鑽研到真宗學,這是萬劫也難遇到的榮幸。依止惡師是一生的歉收;逢遇良師是一生的豐收。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,我接受了「得度」的儀式。本來是用「死」的心情去參加「得度」的,沒想到那天同時也是日本息戰的宣言日。

為桂老師入室弟子的第一年,老師就任命我代理滋賀縣神崎郡的教職員夏期講習會的講師,講了三個月的日本佛教。從那時起,開始在各地講佛法。先是神戶別院落成典禮時,擔任了大藏經的總編輯高楠順次郎博士的前講(註:因為這個因緣,高楠博士極力爭取瑞劒老師到東京任教,但是當時,瑞劒老師一心一意只願依止利劍老師學習「教行信證」,故婉辭了博士的高薪邀約)。又好幾次出席姬路高等學校的青年會,講「大乘起信論」的大綱。又為泉州船尾「要聞庵」的信者吉兵衛,作頌德碑的碑文,並出版「信者吉兵衛」一書。昭和六年十二月,為桂利劍老師嘔心瀝血所復興的法雷學派,及為鑽研此學派的人設立了法雷會,作「法雷宣言」一篇。並在森本瑞明老師、曾我了雲老師等之協助下,發行了「法雷」月刊。

那時,一邊整理利劒老師的原稿,一邊陸續的出書。其間並協助幫忙光德寺大乘佛教研究會及法雷會,直到息戰前,此狀態持續了約有十年。又在大阪府高槻市的行信教校,任講「基督教教義」、「行信論」及「佛性論」等。又每月出講大阪市北區的文化團體達明會(會員九百名),達十多年之久。

自昭和九年四月開始,任職西本願寺的相關學校,成德學園高等學校的教務主任,並升任校長,前後共有二十八年。到昭和三十七年三月為止,我在兵庫縣的教員生活,共達五十二年又零一個月。昭和三十七年四月十二日,獲教育部頒發藍綬褒章。

在這之前,我從四十五歲到五十三歲為止的八年,擔任神戶商業大學佛教青年會的常任講師,每月出席二次,講「大乘起信論」的大意、「八宗綱要」、及拙著「人格的陶冶」(佛教哲學)。這都是拜文學博士井上善右衛門氏的介紹所賜。第二次世界佛教徒大會在日本召開時,我代表神戶佛教會在楠公神社前,用英文為來參加者講「大楠公和佛教」。

一直到戰爭結束前,我和桂老師一直擔任神戶光德寺的大乘佛教研究會的常任講師。在這十年間,我開講了「般若心經」、「金剛經」、「大無量壽經」、「觀無量壽經」、「阿彌陀經」、「真宗學概論」、「教行信證序說」、「八宗綱要」、「大乘起信論」、「法華經」、「維摩經」、「歎異鈔」等。此外,又講「往證悟之道」、「教行信證字義」、「誠」、「向上」、「恩愛」、「如是」、「俱舍論頌」、「正信偈」、「真實五願」、「真宗和空的哲學」、「第一義諦」、「行信論」、「弘法大師」、「六要鈔」、「般若心經的哲學」等等。

同時也寄稿給會誌「法雷」、「光德」、「成德」。內容有:「法雷轍相傳」、「華嚴經序說」、「人格的陶冶」、「般若心經講本」、「恭默思道」、「因果律隨想錄」、「東北日本遊記」、「大楠公和大乘佛教」、「瀨戶內海之旅」、「精神歌斷片」、「觀音經的精神」、「法雷隨聞記」、「桂老師的教行信證玄綱」、「感應妙諦」、「桂老師的教行信證御自釋洞幽鈔」、「值遇錄」、「行信論根本義概說」、「佛眼」、「佛法」等等。並也常寄日‧英文稿給「大乘」月刊。

到昭和二十年為止,著作了:「俱舍論頌研究」、「池邊的鶴」、「覺信房」、「他力信心」、「安心指南」、「領解文」、「真實五願」、「安心法語」、「宗教和人格」、「佛性論」、「般若心經的哲學」、及和桂老師共著的「大無量壽經大綱」等等。

息戰後著作了:「教行信證大系」共七卷(桂老師原著)、「教行信證英譯」(未完)、「新興宗教批判」、「大悲的願船」、「關於入信」、「死的解決」、「歎異鈔的真髓」、「英文歎異鈔與讚歌」、「教行信證和歎異鈔的吟味」、「英文釋迦傳」(世界之光)、「佛教來看基督教」、「光海莊嚴」、「本願力」、「法之清水」、「佛法味」、「念佛無間的批判」、「光壽之春」(詩)、「生長之家的批判」、「人生的幸福和佛教的使命」、「安心的要諦」等。

雖然家貧,但是自小就有買佛書的習慣,現在累積起來已有二噸左右。經書好像有腳,會自己找上門來。雖說是凡夫,如太過於捕捉名利,太疲於世俗奔波的話,聞法的時間,拜讀佛書的時間,一天一個小時也沒有。這是我的體驗。在這個以人為中心的娑婆世界,即使有心想親近佛典,常常會有業緣來障礙。

年輕時,從來沒有想過會當講師,在大眾面前說法,這純是個人的法喜,好讀佛書而已。我自四十歲左右,開始應邀到各地說法,在最近數年內,出講各地所舉辦的住持講座,有時以新興宗教為題,有時以「和讚」及「教行信證」為題。我切身覺得,人的一生中只要好好地吟味「教行信證」和「和讚」,這就已經足夠了。這是幸福中的幸福。即使沒有讀過別的書,生而為人這就已經足夠了。今後我當更深入的研究「教行信證大系」,顯揚「法雷學派」的真理,以報佛祖及恩師、善友的恩惠。

法雷叢書中已出版的有上述的第一卷「本願力」、第二卷「歎異鈔的真髓」、第三卷「願力往生」。現在正著手寫的有「御文章講讚」、「極樂莊嚴」、「御和讚講述」等,這些準備在日後出刊。其它已印刷好的有「教行信證圖解」第一集。今後當繼續深入研究之,願以此為講本,一窺「御本典」的深旨,並發揮「大系」的真髓。

又圖解方面,已製作了的有「創價學會」、「日蓮宗」、「天台宗」、「一般佛教」的圖解。特別是同時也出版了最近所寫的「大信海」二十卷中的前幾卷。「大信海」乃由短文短句所綴集而成,這是一本闡明真宗安心極致的書,此乃作者報恩行的力作,希望能普及全國,每卷大家都能千讀再讀,是為盼也。

「為法獻身命為法更獻喜壽(七十七歲)春」

昭和三十九(一九六四)年八月五日

獻給學法雷的人

我開始依止 桂利劔恩師學習法雷轍,是在距今五十四年前,三十八歲時夏天的事。直到恩師在昭和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圓寂的前兩個月為止,師事恩師前後共二十二年。

現在回想起來,那是大正十二年六月左右,老師到神戶寶球寺來。那時我和家兄一起到寶球寺去拜訪老師,這是我第一次和老師見面。大概談了一小時的話,我們才和老師告別。

老師在前年家父往生時,追悼家父並表示了哀悼之意。同年夏天八月二十日,能登川町北的弘誓寺,為六所小學的老師們(校長和所有的老師在內)舉辦了佛教的講習會。四天中,每天各有四個小時的講義。這本來是請桂老師來上課的,但是老師有事不能來,老師就叫我代課。因此,我以佛教概論為題,上了四天的課。講習會結束後的第二天,一等到老師回來,我就在當天晚上正式拜師,作了老師的入門弟子。

爾來,每個月一次,兩天一夜地到能登川町,即現在的光台寺去向老師請法。時間持續約有一年多之久。

後來老師搬到神戶來住,前後共二十年,我蒙受到學習法雷的機會。

我的學習法無他,只是從頭到尾不斷地向老師發問。特別是在光台寺學習時,一次一問就是十二個小時。和老師分開的時候,則以書信向老師請教,老師給我的解答,收集成小冊「大心海」,原稿即有二百張之多。

老師最初給我的開示是:

「學真宗學的人,衣食住不會不足,健康、壽命、時間和書,如來都會賜與。如果沒有這種自信的人,沒有學佛典的資格」。

不思議的是,老師所說的話絲毫無差地應現在我的生活中,一直到今天。

老師又說:

「今後拜讀「御本典」時,不要讀註解書。拜讀時,只需「御本典」原文和「六要鈔」就足夠。「御本典」是聖人的法身,是法身‧般若‧解脫的光輪。直接拜見之,方能接觸到此光明」。

我這樣說是有理由的。以前奉師命,寫「大無量壽經玄義」。起草稿時,我參閱了諸多書籍,又是剪,又是貼的,好不容易才完成。有一天,我不在的時候老師來找我,剛好看到了我千辛萬苦才完成的原稿。看完了這兩百張的原稿後,老師留下一封信後回去了。信中說道:

「滔滔數萬言,羅列非師教之言者,有何價值?血淚流!」

拜讀了老師的信後,我作廢了所寫的數百張稿紙。並從那以後,一改往昔的態度,重新起稿,專心投入於師教的吟味。

老師的學德信,仰之彌高,鑽之彌堅。遇此最高的學派和最良的明師,實是一生的豐收。

法雷創刊詞 (九十二歲 瑞劒)

祖師 親鸞聖人的法身「教行信證」,是無上甚深的法典,希有最勝的華文。

「教行信證」即淨土真宗,淨土真宗即「教行信證」,即「聞其名號,信心歡喜,乃至一念」的一真實信心,是超證大般涅槃的「法體圓成」‧「果上顯現」的大法門。

然濁世群萌,穢惡含識,雖離九十五種邪道,雖汲龍谷清流,真者甚以難,實者甚以希,祖師的悲歎實在此。同志相集此處,協力探求祖師的真精神究在何處?深念佛恩,為報佛恩、師恩,發刊「法雷」,以圖法之久住也。

一九七七(昭和五十二年)年一月一日

卷頭言 2

凡夫連燒熱水的木頭都比不上,沒有什麼價值。如來是慈悲的父母,如來說我是如來可愛的獨生子。此處自有信心和往生的秘鍵。

「不會讓你墮惡處,一定救你喔!」

只有慈親才會如此地關懷我們。

所謂「真心徹到」,是指明白「慈親」時。所謂「金剛信心」,是指明白「慈親心」時。不為人父母,無法真正體會到慈親心為何。因此是通過親鸞聖人的「法語」,讓我們懂

得慈親及慈親心。若無聖人的人格,若無聖人的法語,我們是無法信知如來和本願力的。得道的人在此,還有什麼好懷疑、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?

卷頭言 3

拜讀聖典若不明白時,當重覆地一讀再讀,直到讀到懂為止。以「我看不懂」、「我沒有時間」為藉口而不讀佛書,這是不好的。又有的人的心態是:「我已看過了」、「我懂得了」,就不再讀的人,這是無法真正明白聖典的真味的。

聖典不是用頭腦讀,不是用凡夫的智力讀,而是為著自己的生死問題,一面品味人生,一面拜讀聖典才是。

由於聖典的文字是如來全身的緣故,其光明一定會透入自己的身心。被光明透入的證據是,變得喜歡拜讀聖典,從中覺受到法喜,即使在現實生活中受到苦中之苦,也會有想要拜讀聖典的心。這就是所謂的「法悅三昧」。

卷頭言 4

淨土真宗不是以人去信佛為出發點,而是以如來的正覺,即南無阿彌陀佛的大悲大願為出發點。

凡夫不是因為信了,因為獲得信心了,才得往生淨土的。我們唯是慶幸能聽聞到往生成就的相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此即是「本願招喚的勅命」,即是「他力」,亦即是「如來的本願力」。

有很多人聽聞佛法後,會有如下的反應:「我的心改變了」、「我的心變善良了」等等。諸如此類,其中

有的或者只是模仿聖者,有的或者只是概念記憶,有的或者只是煞有其事地向人說名願力功德的果報。機的我們所應抱持的態度是,

「佛法不論聽多少,總是未聞前之嬰」。
卷頭言 5

當我們死的時候,會有天地彷彿在剎那間破滅般的無助感出現,因此若問:如果現在臨終的話,自己有的是什麼呢?除了絕對的暗黑、絕對的孤獨、絕對的無力感、絕對的恐怖外,自己是一無所有的。

思死!念死!無常的風是不擇時節的。讓無明闇夜放晴的,唯有阿彌陀如來和本願‧名號。

佛是至尊、至貴、無上者。「佛尊貴無比!」,能這樣想就好了。 無事可說,無事可聞。

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

卷頭言 6

往生,並非因為凡夫的努力學習、努力思惟、努力認為已經信佛,就可往生的。

往生,乃因阿彌陀如來的超世希有不可思議的悲智的「本願」言:

「南無阿彌陀佛不會讓你墮惡處喔!」而得成就的。

因此,若沒有著眼在彌陀的正覺|本願力,而徒費周章在凡夫的妄念思惟上繞來繞去的話,是白費心機的。

大哉!超世殊勝的本願,慈親悲智的真實心,佛意深遠,奧妙難思。此頁的內容,當千思、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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